白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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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走了”程凤台忽听见这句话，回过神来，眼前初雪将铺满地

他期待的身影，他凝望的方向

二奶奶眼看程凤台终于合上怀表，露出牵强的笑：“走吧”

怎么，小戏子没同你告别？二奶奶心想，却真心不想再管他二人之事

“商细蕊”

被喊大名的那位角儿回过头来，直勾勾地看着程美心

“他走，我不走”程美心知道他在疑惑什么，简答争取时间，又做了个手势让商细蕊上车 “别犹豫了，要发车了”程美心还是不习惯心平气和地对待商细蕊，言语中仍是不耐烦，商细蕊报以感激的一笑，一头钻进车里

“二爷！”

程凤台听到熟悉的唤声，浑身一颤，心知可是来不及了

他站在窗前，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中，商老板站在那里，身上的戏服还没来得及换

“程凤台！”商细蕊以为二爷没看见他，更因为自己也没看见程凤台，心中一急，恨不能一节一节车厢把人翻出来

雪大了，商细蕊不再呼喊，列车已经开始发动

“你且听，这茫茫之中的寂静”

“与君相会，何时不晚”

“与君相辞，经年不期”

商细蕊转过身，唱着戏离开车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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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美心从大衣里掏出手枪，对准商细蕊

后者步伐极快，却怎么快过枪呢？

悉窜的落雪声中夹杂一声最悲鸣的呜咽

程美心看着商细蕊倒下，倒在了血泊之中

这才是你应该的结局，程美心心想着，让护卫晕住范涟，自己上前去看商细蕊的死状

这一枪，她命中心脏

她静静看着商细蕊挣扎，用万般努力想开口，却说不成话

“你还想说什么呢？这一身行头，还想见二爷？”

提及二爷，商细蕊脸上痛苦地抽动，像在哭泣，又像在忍受

反正二爷是看不到了

此时，商细蕊仍盯着一方向，直至断气

程美心看眼表，冷叹：二爷早走了，即使你活着也送不了他

雪很快盖住商细蕊，也许再大点，他就能埋葬于此

都结束了，程美心再次裹紧大衣，仍感到阵阵寒意

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杀人，为什么这次，她有点紧张？

程美心发了颤，心中竟有了后悔：

商细蕊死了！

程凤台该记恨她一辈子了

再想想商细蕊抛戏追人，这样的痴子，可不与二爷配

恢复寂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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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续写